第五章

“你想幹什麼?”孟蒔有些慌亂的望著他,他該不會氣壞了想揍人吧?

“沒什麼,我等了妳好幾個鐘頭,妳不請我進去坐坐嗎?”向洛希心平氣和的挽住她的手走向她家。

她呆呆的跟著走。

來到她家大門前,他大方的接過她的鑰匙,活像他才是主人似的開門進去。

向洛希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接受這個事實,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,這實在太不利了,愛上一個人註定要輸一輩子的,但他那顆早被沒收的心卻告訴他,輸給她也沒什麼關係,因為是她,它輸得心甘情願,它是自動跟她走的。

他的心都背叛他的理智了,他還有什麼話好說呢?

“你在看什麼啦?”見他痴痴望著她的房間,孟蒔的心怦怦跳個不停。

“跟蹤妳其實是萬不得已的事,妳別再生氣了好不好?”他回過頭來走近些,直接搗入核心。

“我沒生氣呀!”還以為他會提今晚的事,沒想到他會再提那惱人的事,她當場又不爽了。

“少扯了!臉都鼓成這樣了還說沒生氣?”他好笑的點點她的頰。

“我的臉本來就長這樣不行呀!”她冷冷的別開臉。

“我承認當時無法完全相信妳,不過也不能全怪我不是嗎?畢竟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。”他偏頭對上她抗拒的眸子。

“哼!”她再次別開臉去。他居然承認了?太可惡了!

“所以我才想努力找出證據好證明妳是無辜的,我這麼做很合理啊!”他踏前一步,卻老是對不上她的眼,讓他很難確定她有多惱火。

“難道我長得一副壞人相?一副會傷害採妮的樣子?老大有理由懷疑我,我都超不爽了,你又憑什麼懷疑我?”她退離他遠遠的,拒絕他的碰觸。

“我--妳怎麼更氣了?我都道歉了呀!”終於和她四目相望,才驚覺她的火氣從那天起就沒消過,還日積月累疊得比玉山還要高,這女人也太會記恨了吧!

“倉歉又如何?”

“妳實在很不講理,就會怪我,妳不也懷疑過我?一下子說我是雙性戀,一下懷疑我和何採妮搶男人,妳怎麼不反省一下妳自己?我難道就像壞人了?”

“當時的你本來就像,對老大動手動腳的,哪裡不像了?”

“孟蒔,妳別太超過了。”向洛希也火了。

“我就這樣,不爽就別來招惹我啊!”她氣紅了眼眶。

“妳很『盧』耶!就事論事不懂啊?”他很惱,她居然一衝動,就可以隨口說不要這段關係,實在太過分了。

“反正你不該懷疑我就是了。”

“為什麼?就因為妳喜歡我嗎?”他惱怒的扯住她的手。

“誰說的?”她的心狂跳。他怎麼知道的?

“不必誰說,我感覺得出來,妳若不喜歡我,才不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。”他直到此刻才真正證實她的心意,若不是正在氣頭上,他應該會開心的樂翻天了。

“我才沒有喜歡你,你少誣賴我!”她急躁的想掙月兌他的箝制。

“什麼誣賴?喜歡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我幹嘛誣賴妳?我就是確定妳喜歡我!”他不僅沒放手,反而緊緊握住她的兩手,愈說愈肯定。

“向洛希,你給我滾出去!”她紅著眼吼道。他怎麼可以這樣?一直要她承認,他自己咧?什麼都不說,分明欺負人嘛!

“沒把這事搞定,別想我會離開!”

“你欠扁啊?”孟蒔惱得直接動手揍人。

向洛希是喜歡她,卻也不想乖乖被扁,立刻抓緊她的小手,閃著她的無影腳,兩人像在卷麻花辮似的緊纏在一起。

“你乖乖讓我揍幾拳不行啊?閃什麼閃啊?”孟蒔像個孩子似的亂罵。

“被揍會痛耶!我又不是笨蛋,幹嘛讓妳扁?”他一個不留神被她踢中好幾腳,痛得哀哀叫。這女人夠狠!

“讓我扁完氣就消了,你不懂啊?”

“妳確定?這麼點小事可以氣這麼久,我才不信隨便扁兩拳,妳的氣就會消了。”

“你又懷疑我!”孟蒔這下子和他誓不兩立了。

“這樣也算?孟蒔妳別太過分了。”

“誰--”她才想吼回去,手機卻響了,她氣呼呼的推開他跑過去接。“喂?啊?林組長!”

她立刻堆滿笑容,輕聲細語的和他通話。“嗯,對!我剛到家,謝謝你的關心,你真是個好男人!嗯,好,我會的,拜拜!”

她微微嘆息,她真是個大笨蛋,那麼好的男人她不要,偏和這個臭傢伙扯不清,還被氣到快中風,她真是笨蛋中的極品了!

向洛希本來還持有一絲理智,想要好好和她溝通解決那無聊的誤會,沒想到兩人“溝通”到一半,她居然又當著他的面,和別的男人開心的說個不停!一次容忍是大男人的表現,再次被這麼忽略,他再忍就不是男人了!

孟蒔回頭就對上一對噴火怒眸,她瑟縮了下,下意識地退了兩步。他怎麼突然火山爆發了?

“妳和他去看電影?”他大步逼近。

“對呀!”她很沒膽的步步退。

“去吃飯?”他再進一步。

“嗯!”她微抖著身子再退。

“他有握妳的手嗎?”他的話好象千年寒冰般凍得她直髮抖。

“要你管。”嗚~~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,他好象氣到快吐血了。

“妳有讓他吻妳嗎?”他直接把她逼貼在牆上,大掌撐在她的耳畔,磨著牙質問。

“我……”她嚇得連話都說不清了。

把她的模糊話語當成默認,他的理智當場潰堤,火冒三丈的扯住她的手,衝向她的浴室,第一次還找錯問令他更加冒火。他惱怒的直罵三字經,直到找到浴室,他居然把她推進浴白裡,轉開蓮蓬頭,淋了她一身溼。

“你幹嘛?很冷耶!”她尖叫不已,想跨出浴白,卻被他緊抓著不放。

他開始月兌她的衣服。

“喂?你土匪呀?”她驚呼出聲,努力拉回被他扯開的扣子。

“妳全身上下全都是我的,敢讓別的男人碰,妳不想活了?”他粗魯的推開她的手,又扯開兩顆釦子。

“我全身上下全是我自己的,你才不準碰我咧!走開啦!”她快氣死了。

“別想!沒把別的男人的氣味洗掉前,妳別想踏出這裡!”

他惱得也踏進浴白,用力扯掉她的上衣,露出她骨感的上身,偏她的上圍挺有分量的,他的目光立刻被她飽滿又堅挺的美胸給吸引住。

“看什麼看啊?”她又羞又急的兩手擋在胸前,拒絕養他的眼。

“原來妳的骨感根本是騙人的。”咦?他再也想不起半分鐘前他想做什麼了,視線徹底沾黏在她的身上。他的視線往下游移,好想瞧瞧她溼答答的窄裙裡的風光。

“要你管!”被他的視線掃過的每寸肌膚都忍不住發燙,他的侵略性太強了。

他貪婪的審視著她完美的曲線,灼熱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,感覺自己快剋制不住了,他需要她!

直到他的目光回到她的粉頸,才猛然想起她可能被別的男人吻過了,立刻又粗魯的握住她的肩,仔細翻找可疑的吻痕,從她的頸項、後頸、果背一直找到她的胸前,雪白柔女敕的肌膚上,除了胸衣的痕跡外什麼也沒有。

“你到底在幹嘛?”她氣得好想揍他,無奈兩手被他緊握在手中,她只能用噴火的眸子瞪他。

“他到底吻了妳哪裡?”

“咦?”

“脖子?還是哪裡?”他將她的頸子往後往前壓,仔細找著蛛絲馬跡。

“誰像你這麼土匪啊!一面見就亂吻,還月兌人家的衣服,人家林組長紳士得很。”她無法遮住上身,很尷尬的瞪著他。

“妳實在很愛計較耶!了不起我也月兌嘛!”他三、兩下扯掉自己的上衣,露出削瘦又結實的胸膛。

孟蒔怔住了。他好性感!她實在很討厭全身肥肉或是有大塊大塊肌肉的男人,而他身上沒多餘的肉塊,削瘦結實得像尊完美的雕像。

“很養眼對吧?”他輕笑出聲。

“哼!”她困難的別開眼去,可心頭卻燃起偌大的騷動,好想多看幾眼。

“所以那傢伙只吻唇?”他的指尖刷過她的紅唇,就算她的反應讓他很開心,但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。

“沒有啦!”

“真的?”他仔細瞧著她的唇,小巧紅潤,的確不像被人肆虐過。

“放手啦!”

“手呢?”他又想起他們可能小手拉小手,立刻握著她的手努力刷洗著。

“你幹嘛?很痛耶!”她氣呼呼的踢了他兩腳,全身溼答答的,還半果和他困在浴白裡,他到底在想什麼啊?

“再也不準和別的男人出去了。”他終於放開她被刷得紅通通的手臂,抱住她的腰,霸道的宣佈。

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

“我是妳的男人,唯一的一個!”抱住她,立刻感受到她無法言喻的性感魅力,他的身體幾乎是立時反應,好想要她!

“少在那裡作夢!”她用力想推開他,沒想到他卻抱得更緊,她又開始踢他,可他卻不再容忍了,直接將她打橫抱出浴室,扔到她的床上。

“你幹嘛啦?床單都溼了。”她急忙想起身。

“月兌掉衣服就不會了。”他居然再次推倒她,還直接跨坐在她臀上,開始扯開她的裙扣,因為全溼了很不好月兌,他費了不少力氣才成功。

“喂?你真想當啊?”

“?對妳還需要當嗎?妳會響應我的!”他高傲的睨著她。

“你別想!”她心虛的反駁。她才不要響應他,這個氣死人的自大狂!

向洛希的反應是直接攬住她的後頸,狠狠的吻住她,一開始就是火辣舌吻,她嚇到了,努力地掙扎反抗。

“妳這潑辣女人。”被她踢到腰,痛得他暫停熱吻,惱火的將她壓回床上,手對手、腳對腳的制住她,再次得意的吻住她。

她氣得想咬他,他蹙眉瞪著她,忽而微微一笑,放開她的手,很輕很輕的啄著她的唇,像逗貓似的,和她玩著捉迷藏,有時輕輕刷過,有時停留幾秒鐘,有時重重印烙著。

這到底在幹嘛?她其實不討厭他的吻,而且他的唇滑溜得不肯多作停留,她反而希望他能吻得深入些。

靶覺到她的轉變,他如她所願的緩緩加深這個吻,她的掙扎停了,唇瓣在他的肆虐下微微輕顫,卻不再抗拒,他終於能如願享用她的芳香。

雖然兩人剛剛還在吵架,雖然他還在生氣,但該問的還是要問,他抬頭望著她氤氳如煙的瞳眸。“可以嗎?”

呆呆望著他,完全不解他在問什麼?

“我的身體無一處不受到妳強烈的吸引,我好想,不!是一定要得到妳!”他的聲音裡飽含強烈的渴望與隱忍。

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消化他的話意,孟蒔的臉蛋漲得又紅又熱。他居然問她這種話?

“不……”

“真的不要?”她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,他揚高眉頭,決定她若敢睜眼說瞎話,就讓她自己看事實,她的身子也渴望著他的!

孟蒔真的很不爽,瞧著這個自大狂傲慢的目光,她卻無法反駁。她真的很氣,但她也真的很想要他,想接續剛剛親密美好的親吻擁抱直到最後。

“怎樣啦?”

“你實在很討人厭!”

“彼此彼此!”他鬆了口氣,低頭啜了她一口,漾開愉悅的笑容,幸好不必去衝冷水澡了。

兩人的第一次就在大床半溼、床上人兒全溼的情況下開戰!很火的兩人,心甘情願的給了對方全部的自己。

“妳還好吧?”他輕啄著她光滑的果肩,有些心疼的瞅著她的側臉,他實在太渴望了,沒能溫柔相待,八成累壞她了。

“嗯!”要她回答什麼呢?她從沒想過人和人可以親密成這樣。

“下次我會溫柔點。”他又親了親她的粉頰。

“別說了。”

他輕笑出聲,撫著她的臂膀,許久才想起之前的爭吵,他嘆口氣,不想再吵了。“我們扯平吧!”

“什麼?”她抱著枕頭,仍有些羞赧,不敢面對他。

“之前懷疑妳是我不對,可妳居然跑去和別人約會,算來妳也很對不起我,一來一往,我們扯平了。”

“哪有這樣算的,你剛剛才……嗯,那個,我們才沒有扯平咧!”她咬著枕頭氣個半死。

“妳真的好愛計較,那下次換妳把我那個不就得了?”他低頭又親了她的香肩一記。

“向洛希!”她火得忘了羞赧,轉身緊掐著他的脖子,恨不得咬他一口。

“孟蒔孟蒔孟蒔……”他突然將她攬緊。

“怎麼了?”被他突然轉換的情緒弄呆了。

“請原諒我懷疑妳。”

“你不是說扯平了?”

“從我母親過世後,我的字典裡就沒有『信任』這兩個字,祺祺和我雖然是大學同學,但他得到我的信任卻是在出社會之後。”

“這樣啊!”她想起之前遇到他父親帶著情婦風流的事,看來他母親過世也許和他父親的花心很有關係吧!她突然有種悲哀的感覺,父母花心亂搞,受傷的永遠是孩子。

“妳還是什麼都不問嗎?”面對她的沉默,他的心卻益發暖和。

“你若準備好要說了自然會說不是嗎?”

“也許這就是我喜歡妳到不想放手的原因,雖然妳很兇、很聒噪、很愛記恨、很……”他抱怨得一發不可收拾。

“喂!”若不是他之前那句“我喜歡妳到不想放手”,她真的會一拳K下去。

“呵!雖然妳有一堆缺點,但這樣的妳卻比任何人都體貼。”他攬著她躺回床上。

“真抱歉,有一堆缺點啊!”被他突來的讚美弄得有點窘,她故意扮個鬼臉。

“不過這才像妳。”

“這麼長串聽下來,我只有一個結論,那就是你是個怪人。”

“因為我喜歡這樣的妳?”

“呵呵……我說錯了,是很聰明的怪人。”她開心的笑個不停,他居然一連說了兩次喜歡她。

“沒辦法啊!妳的調子和我太相近,也許我只是自戀罷了。”他故作一副無奈的嘆息狀。

“喂!”換言之她也是個怪人了?

“我有兩個哥哥、兩個弟弟、三個妹妹。”她說的沒錯,能說、願意說時,他就很渴望讓她瞭解他了。

“這麼多?”

“而且全都不同母親。”

“啊?”她驚訝的抬頭,卻瞧見一雙苦澀的眸子,她當場揪疼了胸口。

“我是唯一的原配所生。”他輕輕揉開她緊蹙的眉宇。她的心太軟了,很容易就同情別人。

“等等,你剛剛說有兩個哥哥?”她又趴回他的胸膛,不過卻悄悄環住他的腰,他的母親是大老婆,他的老爸卻有比他大的孩子,那不就等於他父親從未忠於他的母親嗎?

“嗯!其中一個哥哥只比我早出生一個星期。”

她再也問不出話來了,只狠狠地抱住他,躲在他的懷裡偷偷掉淚。

“我母親發現我爸不忠是在我七歲那年,她對自己被矇在鼓裡這麼久感到可悲,再加上那些女人各個都堅持住進家裡,我爸被吵得不耐煩,乾脆不管了。我母親是大家閨秀出身,家世良好,看著那些女人登堂入室,各個以女主人自居,沒人把她放在眼裡,教她怎麼受得了?於是她在我八歲生日那天吞了一百多顆安眠藥自殺。”

她無言的聽著他的過往,難怪他看到那位偷腥老公打老婆時會那麼憤怒,他簡直是在看父母親的翻版!她緊咬著唇,不讓哭聲逸出。

“別哭了,哭得我胸前全溼了,有點難受耶!”他頭一回想起過往沒那麼難過,是因為懷裡有個替他傷心難過的小人兒嗎?

她懊惱的捶了他一記,改抱著枕頭哭。

“喂!先警告妳,誰都不許取代我的胸膛,就算是枕頭都不行!”他狠狠的抽掉她埋頭哭個不停的枕頭,不爽的丟到牆角,又把哭得眼睛鼻子紅通通的俏佳人攬回懷裡。

“你怎麼這樣啦?是你說不舒服的。”

“身子是不舒服,但這裡挺爽的。”他指指胸口笑得很溫柔。

“哼!”她就是止不住心疼不行啊?

“後來我父親也不曉得是否因為內疚,對我特別好,好到引起其它子女的嫉妒,天天鬧家庭革命,可他也在所不惜,只對我包容溺愛,但一切都來不及了。”

她無言輕嘆,對他過往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。

“我有提過我老爸是向氏的總裁嗎?”

“啊?”向氏?那個超級大集團?

“他因為愧疚,指定我當接班人,偏我就是不爽接他的班,其它兄弟只能恨恨的在一旁乾瞪眼,這就是向氏!”他譏誚的說著自家丟臉的事。

“那些人都還住在你家嗎?”

“是住在我父親的家,我並沒有住在那裡,我家絕不讓他們進出。”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無情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

“因為發生過這種事,再加上從小到大看多了那些大小老婆的明爭暗鬥,讓我對人性很失望,看人總是由懷疑開始。”

她心疼的撫著他的背,這麼孤獨的靈魂多可憐哪!

“我習慣先找證據,證明一個人的可信度才和那人交往的,所以妳能諒解我嗎?”他凝望著她。

這是他頭一回對人掏心挖肺,祺祺還沒這個榮幸呢!

“你現在相信我了?不怕我反咬你一口?”她無法不感動,要他做這麼大的改變是很艱難的吧!

“請問妳要怎麼反咬我?”瞧她感動得都快哭了,他還真想知道她能想出什麼把戲來。

“嗯……對了!聽說向氏富可敵國,我看我拿我們的緋聞去要錢好了。”她興匆匆的想著致富花招。

“是嗎?妳覺得這個緋聞能要到多少錢?”瞧她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,他也陪著她玩。

“三千萬?”她不太確定的說。

“要到錢之後妳要幹什麼呢?”他差點昏倒,在她眼裡他居然只值三千萬?這笨女人!

“嗯……對了!去環遊世界,還可以請採妮他們一起去。”

“我呢?”

“一起去啊!我請客!”她大方的點點頭。

“哈哈!妳這種人只能當小壞蛋,幹不了背叛人的勾當的。”他笑趴在她的胸口上,這丫頭笨得可愛極了。

“喂?就因為我要到錢只想去環遊世界?”她不服氣的拍了他的頭一下。

“就因為妳清澈的目光總要溜轉好久,才想得出來能幹什麼壞事。”他開心的親親她的鼻尖。

“向洛希,我原諒你了。”她嘆口氣,主動攬上他的脖子。

“嗯?”他反手輕輕擁住她。

“沒深入瞭解你之前就胡亂生氣,算來我也很差勁,我們真的扯平了。”

“這就是我喜歡妳的地方,妳不僅體貼,還是個能和男人溝通的聰明女人。”

“我該說謝謝嗎?”

“呵呵!這倒不必了。”他翻身將她壓在床上,輕啄著她粉女敕的肌膚,色色的勾當一路往她的胸口延伸。

“你……”沒想到他居然又發情了!她的臉頰再次刷紅。

“我們再來一次吧!這次換妳把我『那個』好了。”他像個頑皮的孩子掀起被單將兩人包起來。

“向洛希,你這個色鬼!”

被單裡笑聲連連,不久就變成喘息不斷了,究竟是誰把誰“那個”了,好象也不是太重要的事了。

“為什麼要來你家?”站在門邊等他開門,她不解的問。

“妳不想來我家看看嗎?”他不悅的睞了她一眼,開門進去。

“想呀!但你特別強調要我一定要來你家,這就有點奇怪了。”她開著玩笑,踏進他的個人世界裡。

她驚訝於裡面的寬敞,在設計師的巧思下,每個房間都有充足的陽光,光是站在裡面都能感受到能量,很舒服的住家。

“哪裡奇怪了?因為我有好東西要讓妳看呀!”任由她四處張望,他拉著她的手往工作室而去。

“好東西?什麼呢?在哪裡?”她好奇的期待著。

“這個!”拉開工作室的大門,等著她發現真正的他。

孟蒔目瞪口呆的站在他的工作室裡,一堆又一堆古怪的模型,這就是他說的好東西?她一定要看的好東西?她呆呆的轉身望向他。

“很棒吧?”

“老兄,你年紀一大把了吧?現在還玩模型不會太誇張了嗎?”

“小生不過三十而已。”他失笑不已。

“我承認有人喜歡這種東西,但堆滿一屋子,而且你還一副興匆匆的樣子,老實說,我都替你覺得丟臉。”她的臉上掛著大大的恥笑。

“妳想哪裡去了?這些的確是模型,不過它們真正完成時的體積,可是它們的三百倍那麼大喔!”他上前看著自己的心血。

“你是說你設計這些東西,在生產前先做成小模型當作確認?”她終於懂了,臉上寫著大大的驚奇。

“聰明的孩子。”他讚賞的香了她一記。

“這些東西要幹嘛用?”

“上回太空總署上火星的新聞妳有瞧見嗎?”

“有呀有呀!那台怪怪的機器倒是和它有點像,咦?你……”她錯愕的回頭。

“答對了!”他微微一笑。

“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也不想腳踏實地,居然跑到外層空間去了。”她模了模那些模型,心中充滿佩服。

“妳的評語好好玩,知道嗎?下回我們要去上星。”

他的正職是太空機械設計師,負責各式各樣的小型器具,包括登陸艦使用的各種零件,他手上最新的工作是土星探勘器。

“難怪你對你父親的事業一點也不渴望,你所擁有的是一般人很難實現的夢想呢!”

“妳說錯了,就算我沒有這些夢想,對他的事業我也一樣不屑一顧。”他不悅的敲了她的頭一下。

她吐吐舌,走回那些模型前,又模又瞧了許久才問:“你投入這個工作多久了?這應該要花不少心血和財力吧?”

“快十年了,所以火星的事我們來不及參與,對了,祺祺可是我們公司的最大股東喔!”

“咦?”她再次驚呼出聲,立刻充滿興趣的問:“你怎麼會到太空總署工作的?有人開著直升機在半路攔截你嗎?”

她想象著電影情節,好奇死了。

“妳以為在拍電影呀?想哪裡去了。再說我也不在太空總署工作,我們只是合作而已,不過過程挺有趣的就是了。”

“快點說啦!”

“當我知道他們的火星計畫後,就很想看看那玩意兒,有天沒事時入侵了他們的數據庫,瞧見那台新奇卻有瑕疵的好東西,我立刻善心大發,依照他們的設計做了個模型寄給他們,順便指出種種錯誤,並且附上我的建議,沒幾天,他們的人就找上門了,不過沒搭直升機就是了。”

“天哪!還是很刺激耶!”

“當初太空總署找上門時,我因為不想在別人的旗下做事,本來想拒絕,後來祺祺覺得有利可圖,於是出面和他們談,結果就變成我們共同成立一家公司,承接下這些工作了。”

“幸好你是做這個的,你要真的靠偵探社過活,我還真怕你會餓死。”想起他三腳貓的偵探本領,她就忍不住發笑。

“哈哈哈!這倒是,不過偵探社是海哥他們的夢想,我只是起個頭罷了,順便搞個不上不下的『社長』頭銜氣氣我老爸而已。”

“所以你真正從事的工作,你父親他們並不知情囉?”

“我一輩子也不會讓他們知道。”

“是嗎?”她嗅到很濃的怨恨,心中對他好心疼,她故作訝異的問:“可是你卻讓我知道,這意味著什麼呢?”

她慧黠地瞅著他,想再聽他說一次喜歡她。

“妳這麼聰明自己想!”他聳聳肩,繞著模型台審視著模型。

“你實在很壞心,就是不肯對我好一點是不是?”她微惱的追過來質問。

“日子太好過,人很容易變痴呆的。”他回首攬住她的腰,瞧著她嘟得老高的紅唇,很不客氣地就親下去。

“歪理!”她也回抱住他,好想替老天給他一個完整的家,卻又擔心自己不夠格。

“身子不動也容易變形。”他攬著她往外走,竊香的動作愈來愈可疑。

“喂?”

“所以,我們去運動運動吧!順便介紹妳認識一下我的歐洲進口名床。”

“你真是色到沒救了。”

“過獎了。”

也許她有些自不量力,但他是她截至目前二十三歲的生命裡,最想疼寵的人,既然無法給他原來的家,那麼她願意替他築起另一個充滿愛、真正的家!